【秦明X大宝】rainy mood
今天天气不好，周末又连着加班我也没休息，于是心情特别差。
感觉最近水逆。
撸了一个给脖砸 @空壳谷 的段子，来自听歌感受，但是被我写成了这样鸟样子，连我自己都没看懂我在写什么= =
但还是坚强的发出来了，等我状态好一点再重新写吧。
警告：十六集之前的秦明，狗O私
或许只有你懂得我
所以你没逃脱
一边在泪流一边紧抱我
小声的说 多么爱我
只有你懂得我
就像被困住的野兽
在摩天大楼渴求自由
——林宥嘉《想自由》
1.
六月份的尾巴，天有点阴。
这几天天气多雨，龙番是典型的北方城市，雨声是哗啦哗啦的，动静特别大，赶上睡觉的人觉浅点儿，被吵醒是常有的事儿。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敬业的秦法医在早上做第二个伤情鉴定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引得大宝抬眸看了他一眼。
秦明眨掉眼角被哈欠引出来的泪花，继续面无表情的陈述伤情，大宝复又低下头去跟着他的声音做记录。
平常的一天。
忙忙碌碌到中午，三人组照旧一起出去觅食解决午饭，大宝最近爱吃附近一家美食广场里的石板烧豆腐，林涛不挑嘴，秦明则到哪都能找到清清淡淡，于是一行人就跟着大宝往目的地走。
“天气预报好像说今天也有雨。”林涛被一阵风刮的缩了缩脖子：“咱们走快点儿吧。”
话是这么说，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加快。秦明顶着一张万年面瘫脸，转头看红灯的时候眼帘也半合，配合着下巴抬高了一点，好像是个俾睨天下的霸道总裁表情，看着却感觉没什么精神。
大宝又看了他一眼。
然后在绿灯亮起来的时候牵住了他的手。
2.
天气不好，老秦的心情通常也不会太好，这是大宝的日常观察秦明活动所得出的，最明显的一条结论，并且随着他俩的关系从同事变成了情侣，被印证的更确凿。
但他不愿说，大宝就也不问。她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却心细如发，至少在面对秦明的问题上，她总是温和而善解人意的。
何况她能看到的。
她总是在看他。
从一开始的跟班小助手，她就在看他，但那时她只是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实习法医和好徒弟，把秦明口中的分析和多年经验所作出的判断印在脑子里，她看着他，面容沉静，举止优雅，讲话的时候口齿清楚条理清晰，除了大量的让人听不懂的专业词汇，他可以算得上是个非常合格的老师。
后来，他坐在车里，外面倾盆大雨，她拉开车门的时候发现他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两只手紧紧握着。
后来，他垂着眼帘，说人生不幸才是常态。
后来，他站在局长面前，认认真真从法医和警察的角度在定罪量刑上给出适当审慎的意见，西装笔挺，侧脸冷漠。
她的眼睛总是追随着，那些旁人看不到或者故意看不到的，她全都看着，看进了眼里，看到了心里。
她是个憋不住话的人，所以有一天，她笑着对他说，老秦，我真喜欢你啊。
3.
从警局到附近安盛楼上的吃饭地儿要穿过一条金融街，林涛是土生土长的龙番人，路过的时候忽然感叹了一句：“现在发展真是挺快的哈，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跟我老爸从这路过，还都是一排音像店呢，从这头到那头，正好能把周杰伦的新专辑听一遍。”
大宝是临市湖城的，闻言也十分有共同语言的猛点头：“可不是，我们那儿也是，我还买过好几盘盗版磁带呢。”
“装在英语磁带盒里。”
“索尼的随身听最好用。”
两人叽里咕噜一顿乐。
笑完，林涛指指头顶：“你看现在，晴天也不用打伞，这楼可太高了。“
就像高筑的蚂蚁窝，午休时间的人群陆陆续续的涌出，三五成群，分散着融入街边的各个小饭馆，时间一到，又像上紧了发条，被一根根看不见的线扯了回去。
“城市发展是迅速，自杀率也年年高升。”秦明也抬头，阴云密布，连眼睛都不用眯，就看得很远。
“唉你说，都到了不想活的份儿上了，就不能换个环境，也让自己想开一点儿吗？”林涛挠挠头。
“说是这么说。”大宝叹口气：“人一旦绝望的时候，就会看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就只想求解脱，求自由。”
秦明扭头看大宝。
大宝连忙摇头：“跟我没关系，姐天生心大，是我一个闺蜜跟我说的，她前段时间差点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都要抑郁了，后来她对象强行替她把工作辞了然后带她去欧洲转了一圈，现在好多了。”
“欧洲啊，说去就去，有钱真好。”大宝又笑了起来。
有钱势力秦明说：“那下次有假了咱们也去。”
大宝笑道：“得了吧，你不如先好好请我吃两顿小龙虾。”
“我想去撸串儿。”
“行啊，带上你家宝宝，哪天咱们一起。”
4.
秦明不喜欢心理医生，也不喜欢心理诊所的氛围。
他自己就是个学医的，而且凡事喜欢亲力亲为，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而且笃定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他最近感觉自己，是跟以前有些不同了。连林涛都说，觉得他好像有了点人味儿，如果大宝能早点出现就好了。
他当时给了林涛一个大白眼，但是过后仔细想想，好像是跟大宝有关系。
在大宝出现之前，通常情况下，他的情绪波动很少，面部表情少，话也少，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没有案子的时候，他会思考关于人为什么活着和人生的意义这样一般人都不会想的哲学问题。
得不出结果，或者结果一直在变，反而就是它被思考的意义，秦明乐此不疲，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像写结案报告一样写下一两句不明所以的话语。
下雨的时候会出现恐慌，会有幻听和幻觉，经常失眠，睡眠质量糟糕，一个月里有一半的时间脸上都挂着两个大黑眼圈。
但他也不想就稀里糊涂的死了，于是选择吃药，这的确会减轻症状，而且可以稍微好过一点。
在一个个吞噬一切的，寂静的夜里，一个人在床上，稍微好过一点。
他的嘴巴被痛苦缝了针，他习惯性缄默，也不奢望有人懂。
直到大宝来了。
其实他一开始也并不对这个一派阳光的女孩子抱有什么想法，但她太暖了，像冰河世纪突然出现了一座火山，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喜欢她，渴望她，他也的确得到了她。
他依旧失眠，他还是每天按时服药，并没有像小说电视剧一样被突然救赎，摆脱如跗骨之蛆的痛苦。
她只是陪着他。
这已经比什么都有用了。
5.
可能是最近比较走运，一顿饭吃完天上的雨还是迟迟没有落下。三个两手空空都没带伞的家伙一路顺顺当当的回到了局里。林涛给小黑带了一杯饮料，大宝和秦明肩并肩上了楼回共同的办公室。
警局是个从上到下连打杂的都很忙的单位，平时还好，有了案子就别想回家睡个好觉。因此秦明在办公室里准备了眼罩和换洗衣服，而大宝准备毯子暖手宝和抱枕。有时候想午睡一下或者赶上大宝生理期痛经，也会派上用场。
上了楼之后秦明就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大宝在浓郁的咖啡香气里皱眉毛：“你去躺一会儿吧。”她说。
秦明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先把两个报告写了。”
“我替你写，你都迷糊成这样了还写个啥？”
但大宝手里也有几个报告还没写完，这个作为上司的秦科长十分清楚。他慢慢走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了大宝：“让我抱一会儿，今天天气不好，咱们俩争取都不加班。”
工作时间，两人也就小小的抱了一会儿，然后秦明就吞下那杯冲的很浓的咖啡，继续之前的工作。
到底还是说逞强不好，一个下午，两份报告，秦明喝了无数杯咖啡下去。等到两份报告圆满完成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大宝早早的收拾好东西，六点一到就拉着秦明直往外冲，迷你小吉普一路风驰电掣，转眼到了秦明那个仓库一样的家。
“你那个车，这会儿肯定要堵，就先撂在单位吧，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大宝说。
秦明点点头。
“那行，那你进去睡觉吧，我.......”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她看着秦明的眼睛，仿佛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你先去睡会儿，我给你做点吃的，等你醒了吃点。”她改口道。她推着秦明往卧室走：“赶紧的，换衣服躺下。”
她不是第一次来秦明家了，之前他帮她做衣服的时候她就登门拜访过，当时被这房子的格局和秦明的业余爱好惊到了。后来他俩成了情侣之后她也隔三差五的来，秦明家的厨房一开始真是一片不毛之地，什么都没有。后来还是大宝今天买瓶酱油，明天买袋盐的慢慢把厨房填满了。
总得能煮碗面吧，大宝想。
6.
可能是太累了，秦明几乎是换了衣服之后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但他很快就开始做梦。
梦境总是像镜子的碎片，杂乱而荒诞。一会儿是小时候待过的福利院，一会儿是刚到龙番市警局实习，一会儿是林涛，一会儿是大宝。
他还梦到了大学的校园。
林涛以前取笑他说面对感情，秦大法医就像个吉祥物似的。但其实吉祥物秦法医在大学的时候也尝试过谈恋爱。
那个女孩子姓严，是个和大宝有点像又不大一样的姑娘，她有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也很温柔，平时也不怎么讲话，跟秦明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一起到图书馆去上自习居多。秦明也试过认认真真的和这个美丽温婉的女孩儿谈一场正常人之间的恋爱，但是他们就像磁铁的两个正极一样，再怎么努力，还是觉得彼此之间离的很远。
分手的时候那女孩儿哭了很久，秦明看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晶莹剔透，那真是水做的女孩子才会有的，那么干净。
她也没嫌过秦明话少，但是她也不懂他。
后来刚跟大宝在一起的时候，秦明有想起过自己的这位初恋。大宝是比这个女孩更外放的性格，会不会更快的厌倦他呢，但他这次不想轻易结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李大宝，只有这个李大宝是不同的，如果他的人生中可以有一次摆脱孤寂的机会，那么就只有这次，只有这个人。
他无法控制的，每次拥抱她的时候，都会抱的很用力。很用力的时候甚至会想更用力，他想把她整个融合在自己的身体里，想让她进到自己的大脑让她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想让她进到自己的心脏里让她感受每次因她而急促的跳动。
我的皮肤渴望你的皮肤，我的血液渴望你的血液，我的绝望渴望你的理解，我的痛苦渴望你的抚慰——
他又看到了大宝的眼睛。
大宝的眼睛非常亮，她有一双棕色瞳仁的眼睛，标准的双眼皮，笑起来的时候会弯起来成一轮上弦月，她的眼睛会说话，很多时候他们只要对视一眼就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有一天他在伏案工作，办公室很安静，两个人都各忙各的。恍惚间似有所感，他蓦地抬头，就对上了那双眼睛。
大宝就静静的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笑意，和数不清的的缱绻温柔。
大宝......
他在黑暗中忽然睁开了眼睛。
卧室一篇漆黑，窗外哗啦哗啦的雨滴拍打着玻璃窗，闪电伴随着雷声倏忽而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木住了。
然而下一刻，卧室的门就喀嚓一声被轻轻推开，他的眼睛被突然流泻进来的灯光晃了一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迟疑的站在门口，看他好像已经起来了坐在床上，于是迟疑的叫了一声：“老秦？”
秦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大宝。
他说不出话来，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他就是拼命喘气，眼睛死命的盯着那光源。
大宝似乎是愣了一秒，然后没有迟疑的，她径自走了进来，她的手很小，但是很暖，她轻柔的抚上他汗湿的额头，她的五指梳理过他的头发，她还亲了又亲他的额头，她把他抱在怀里。
雨还在下。
“老秦，老秦，你怎么样，需要吃药吗？水烧好了要我给你拿来吗？”
“老秦，没事，今天天气预报说就是雷阵雨，一会儿就停了。”
“老秦，今天中午的饭好吃吗，我觉得那个石板豆腐真的挺不错的，下次你也尝尝吧。”
“老秦，我给你唱首歌吧，我跟你说我唱歌特别棒，我要不是当了法医我现在肯定出专辑去了。”
“老秦，我都知道。”
“我在呢。”
一扇半开的房门，絮絮的低语和模糊的歌谣断断续续传出，隔绝了窗外的疾风骤雨，只剩下一盏昏黄，和紧紧相依的两个人。
雨还在下——
END.
后记：就。。。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就想，希望有个人可以陪着我，或者抱抱我，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什么，只要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让我感觉到跟这个世界的联系，让我感觉到温暖和意义。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强烈的感觉，偌大的世界，我只是孤单的一个个体，没办法真正和什么建立联系。
不过我很少心情不好，大概就是因为最近水逆吧_(:з」∠)_
